那轮小半圆的月亮已经消失在对面的山头,这片天地变得更加的昏暗。
虽然交战两方都看不清对方的脸庞,但亦是能够看得清楚对方的服饰,故而还是能够分得清敌友,仍然继续在这里进行厮杀。
明军的阵型相对保持完整,但蒙古骑兵越打越散,越来越多的蒙古骑兵从马背上摔了下去。虽然很多人仅是负伤落马,但很快被自己或他人的马匹活活地踩死。
兵器的碰撞声、马匹的厮鸣声和将士的惨叫声交织到一起,鲜血的味道伴随着夜风弥漫在这一个山竹摊上。
“杀!”
土力把免看到形势对己方越来越不利,便是带着自己的亲卫迎向了那一支最为恐怖的大长刀战队,打算通过击杀那个宛如魔将般的将领来挽回士气。
不得不说,这其实是一个很明智的做法。一旦将对方阵营的头领击杀,哪怕不能彻底扭转战局,他们亦是减轻压力从而身而逃。
那个高大男子的脸庞仿佛隐藏在头盔中,身上的银色战甲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,从挺直的腰杆和挥刀的劲头来看,战甲上的鲜血已然是属于被他砍杀的蒙古骑兵。
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土力把免等人,不论是那个宛如魔将般的中年男子,还是大刀战队的其他成员,谁都没有后退的意思。
双方仅是一个照面,当即便交战到一起,只是优势仍然是在大长刀战队这一边。
都说“兵熊熊一个,将熊熊一窝”,这话放在这里一点都不假。
他们拥有如此出众的头领,其他的大刀战队成员个个都是实力不俗,每一个都拥有极强的战力。除此之外,大长刀的成员身上的战甲和质量上乘的大长刀让到他们“加持”了不少战力。
“纳命来!”
土力把免看到对方并没有选择逃避,心里不由得一阵暗自窃喜,显得凶相毕露地扬着腰刀冲了上去并大喝一声道。
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土力把免,那个宛如魔将般的中年男子显得沉着和冷静,亦是握着大长刀迎了上去,跟着对方是短兵相接。
哐!
兵刃相交,火花四射!
“怎么可能!”
土力把免手握双刀,结果震得了右手的虎口微微地生疼,心里显得震惊万分,已然开始相信神兵一说,此人的力道根本不像是人类。
打斗的双方有意给两位头领留出空间,而他们的交战同样激烈,不断有人被斩落马下。
“接我一刀!”
身披血甲的中年男子调转马头,驱马上前并大喝一声,手臂的青筋直冒,高举手中的大刀再度向土力把免砍了下去。
虽然他的右臂力量很大,但惯用手其实是左臂,在换到左手之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,甚至有一种如鱼得水般的惬意。
死!
土力把免手持双刀,却是企图借助自己灵巧的身体化解对方的攻势,而后趁着对方余势未减之时偷袭对方一刀。
哐!
兵刃相交,火花四射,然后溅起了一道鲜血,一颗人头横飞而出,重重地滚落到不远处的草地上。
这……
双方的士兵看到这一幕,却是不由得愣住了,时间仿佛是陷入于静止了一般。仅仅两个交锋,已然有一个主帅人头落地,显得如此的干净利落。
扑通……
土力把免手上的两把腰刀先是从手中脱落,而后整个无头尸体从马背上摔了下去,世间已然再无土力把免此人。
“不,这不可能!”
“土力把免……死了!”
“神将威武!神将威武!”
……
在看到这个战况之后,双方的反应截然不同,蒙古骑兵显得难以置信地望着被斩首的土力把免,而明军这边却是涌起了一份深深的自豪。
土力把免的部众仅有区区二千人,原本就处于首尾不能兼顾的劣势中,现在土力把免被斩,军心是真的散了。
“杀啊!”
张培东见状,眼睛微微一亮,又是加强攻势地大声喊道。
砰!砰!砰!
遂发枪的队伍游戈在外围,一直都并没有停止射击,却是不断地从旁协助。他们专挑结阵的蒙古骑兵下阴手,令到蒙古骑兵的战力亦是大打折扣。
虽然明军已经出现了几百人的伤亡,但蒙古骑兵却是倒下了两千之多,而土力把免部属的处境更是岌岌可危,甚至都有被团灭的风险。
“五弟!”
哈木把都儿刚是解决一个明兵,扭头看到自己的亲弟弟被斩杀,眼睛亦是一片通红,却是悲怆地大喊一声道。
历史仿佛再度重演,当年因为他的执意强攻通州城而让自己的弟弟格日乐力身亡,而今又是因为他的引蛇出洞而令弟弟土力把免命丧于此。
只是让他至今都不明白,为何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,这一支凶悍非常的明军究竟来自何处,又为何会潜伏在这座不起眼的土堡中?
“台吉,咱们离开这里吧!”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看到目前的形势已经无法逆转,便是哭丧着脸进行建议道。
“台吉,他们的火铳实在大厉害了,我们快要顶不住了!”另一个蒙古骑兵头领亦是哭诉着道。
他们其实亦是有几个火铳手,但跟着明军的火铳手相比,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上的战斗。不说人家的精准度,单是对方换弹的速度,他们却是拍马都赶不上。
哈木把都儿纵使心里有一百个不甘,但亦是看清楚当前的局势已经无法逆转,如果再火迸下去只会军覆没在这里。
他恶狠狠地望了一眼那个挥刀砍掉他弟弟脑袋的神秘战将,便是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齿,当即下达指令地道:“撤!”
“鞑子要逃,别让他们跑了!”张培东看出蒙古骑兵想要撤退,当即高声大喊一声道。
这话其实有些鸡贼,他并不是真的多么想要留下哈木把都儿,亦不是真的进行对蒙古骑兵赶尽杀绝,而是想要通过这个方式鼓舞士气。
明军得知蒙古骑兵竟然要逃,已然是看到胜利的曙光在眼前,亦是加强攻势“捞军功”,将那些落单或被阻的蒙古骑兵进行绞杀。
如果在以前,他们或许不会这般的卖力,但是那日林阁老在校武场所讲的那番话还犹在耳边。
虽然万都司历来很黑暗,但他们却愿意相信林阁老的人品,亦相信万都司那帮人不敢跟林阁老作对,不敢克扣他们的军功。
最为关键的是,林阁老到达宣府镇城之时,当场就将万都司指挥使韦朗给拿下了,相信没有人敢再跟林阁老叫板。
正是如此,明军显得气势如虹地奋勇截杀着这些想要逃离的蒙古骑兵,致使一个个蒙古骑兵的鲜血洒落在这片土地上。
过了会儿,嘴边出现了一只冒着热气的饺子,还有讨好的声音,“吃吧,这只是最大的。”
“不吃嗟来之食。”
唐小囡挺直了背,她是有骨气的。
“求你吃好不好。”霍谨之强忍着笑,这个样子的唐小胖真好玩儿。
饺子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钻进了鼻子里,唐小囡忍不住咽了下口水,从来没这么馋过饺子,可能是别人碗里的食总是香一些吧。
她其实想再有志气些,无奈肚子不争气,嘴里口水直流,唐小囡忍不住又张了嘴,可是,嘴才刚沾到饺子,连个味道都没尝出来,饺子又拐弯了,眼睁睁地看着进了某个讨厌家伙的嘴,脸上还带着可恶的笑。
唐小囡的嘴还张着,表情呆滞,火气在熊熊燃烧。
眼看着霍谨之又吃完了她的饺子,唐小囡的怒火收不住了,气愤地扑了过去,“霍谨之你死定了,我咬死你!”
虽然是要抱大腿的大佬,可这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她当猴耍,她也是有脾气的,绝对不可以忍。
唐小囡抱住了这讨厌家伙的手,啊呜一口咬上了,但牙齿碰到肉,她便下意识地收了力气,看着很凶狠,其实并没用太大力,霍谨之随便她咬,依然淡定地吃着饺子,面上满是笑。
顾谨之羡慕地看着这俩人吵闹,他和芷君之间从来都没这么吵闹过,芷君很安静内向,他也不爱吵闹,两人在一起时,大都是安静地坐着,间或聊几句。
唐小囡像小狗一样咬住不松口,口水滴答地流了出来,霍谨之吃完了大半饺子,还剩下三只就不吃了,舀了只饺子送到唐小囡嘴边,“最后一只了。”
一听是最后一只,唐小囡也顾不上咬了,张嘴就咬了一半,只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荠菜饺子,太好吃了,好吃到她觉得一只太少,要是还有一只就更好了。
将剩下一半也吃了,唐小囡还意犹未尽,恼火道:“谁让你全吃完了,我还要吃。”
顾云川正要说让他妈妈去煮,霍大佬淡然地又舀了只饺子,唐小囡眼睛一亮,乖乖地吃起了饺子,顾云川笑了笑,这两人真是一物降一物。
唐小囡也就是眼睛大,只吃了一只半就打嗝了,来之前的汤圆还没消化呢,霍谨之收回了勺子,“别吃了。”
再吃多了就会积食,一会儿还要带这胖丫头去走走消食,正月就是这点不好,从早到晚嘴都不停,唐小胖偏偏胃口还小,每年正月都会闹肚子疼。
剩下的一只半饺子,全让霍谨之吃了,唐小囡脸有点烧,那半只是她吃过的呢,不过大佬好像一直都吃她的剩饭,每次吃不完都是大佬帮着吃的。
吃过了饺子,他们便告辞走了,还得去外婆家吃中饭,肯定又是满满一大桌子,还没吃肚子都饱了。
“你和顾云川说了些啥?”唐小囡好奇。
刚才在外面放风,屋子里说的话都没听见。
霍谨之也不瞒她,把准备索赔顾长安的事说了。
阴郁的天空下,北京城像是突然被炸开了锅般。
“直谏?我还是小窥了这海门神的胆识!”
“你们怕是有所不知,海门神给自己买了一口棺材!”
“呵呵……此事我已经听说了,他买的是店里最薄的一口棺材,还说让人锯了他的腿放进里面便是!”
……
海瑞直谏被逮入刑部大牢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,瞬间便成为京城最为热门的话题,酒楼和茶肆都在谈论着海瑞的事情。
只是大家都知道海门神直谏被捕,但却不知道海瑞的那份谏书上面写了什么内容,令到不少人感到惋惜。
在官员上疏的流程中,官员的奏疏可以通过通政司或左顺门上呈天子,而这些奏疏都是统一送到司礼监的文书房。
按着惯例,皇上是最先看到官员奏疏的人,若是他对这份奏疏“留中”,那么这份奏疏的生命周期便在这里终结,这份奏疏便不会再被送到内阁和六科廊。
华夏历来是“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”,很多官员担心皇上玩“留中”这一手,却是会将抄本分别送到内阁和六科廊,令到奏疏的内容不至于被皇上“捂死”,而是能够公之于众。
昔日邹应龙弹劾严世蕃的奏疏便是玩了这一手,提前将奏疏的副本抄送给了六科廊。
海瑞此次并没有这么做,他是老老实实地经由通政司上呈天子,而嘉靖自然是将这份大逆不道的奏疏“留中”,故而当下内容并不为外界所知。
如果他愿意的话,这道奏疏亦是能够永远掩盖住,后人亦是不会知晓《治安疏》的内容。
林晧然当天乘坐轿子到了西苑,前去万寿宫求见于嘉靖,只是嘉靖似乎是知道林晧然的来意,却是拒绝接见林晧然。
当天下午,刑部尚书黄光升提审海瑞,但苦于海瑞一声不吭,而他自己亦是一头雾水,则是不得不求助于内阁。
经由嘉靖的同意,内阁便将那份大逆不道奏疏的抄本交到了刑部那里。
黄光升是嘉靖八年的进士,可谓是官场的老油条,却是没有贸然行动。他从徐阶的嘴里试探不到口风,然后找上了严讷,从严讷那里他毅然是得到了答案。
随着抄本到刑部,《治安疏》的内容亦是随之公之于众,只是这一份被誉为“天下第一骂疏”的《治安疏》将京城士子的情绪彻底点燃了。
“嘉靖,家家皆净,而无财用也!”
“世道未清,不及汉文帝远甚!”
“陛下误举,诸臣识顺,无一人为陛下正言焉!”
“建兴宫室,工部极力经营;取香觅宝,户部差求四出……大臣持禄而外为谀!”
……
此次不再仅限于酒楼和茶肆,很多私人的府邸中,已然都是欣赏着海瑞《治安疏》的内容,很多人是如得至宝般。
后世很多人都以为“嘉靖,家家皆净”这是海瑞编造的,但令人感到悲哀的是,这确实是百姓自发用嘉靖的元号臆意。
倒亦不难想象,顺天府的提编银都高于正税,地方上的百姓会过得多苦,亦无怪乎有着“嘉靖,家家皆净也”的臆意传出来。
只是敢于将这话传给皇上的,当今被誉为“甘草阁老”的首辅徐阶没有这个胆量,哪怕林青天亦不会这么做,唯有这个海门神做了。
在这一刻,大家已然是重新认识了这位门神海瑞,看到海瑞那个敢于言事的一面,一个敢于冒死将天捅破的官员。
这简直是指着皇上的鼻子在骂,亦是将满朝的大臣都骂了进去,令到很多愤青更是深深地折服于这位刚直的户部主事。
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,《治安疏》被抄录了几万份,在士子和官员间传阅着,而《治安疏》已然是一编旷世奇文般令人追捧。
“为臣者,当是如此了!”
“谁不知晓,但这世间又是谁敢于如此呢?”
“在淳安能够一清如洗,在京城能为民直谏于君,海瑞当真无愧于海青天之名!”
……
这一次,却不再局限于京城百姓,很多士子和官员亦是开始折服于海瑞,亦是开始重新定义谏臣,更是给海瑞冠予了“海青天”的名头。
只是他们所膜拜的对象已然是被关在刑部大牢,按着当今圣上的性子,海瑞此次可谓是要被推上断头台了。
年轻,往往会更具热血。
国子监的一帮学生仰慕于海瑞的官员操守,则是自发地到了刑部衙门前,通过着他们的方式,默默地为着海瑞进行助威。
翰林院编修王弘海并没有避讳于海瑞,毅然每日来到刑部大牢中探望,亲自给这位同乡送上熟食。
海瑞的老母和妻子都远在海南,而他上疏前便将老母和妻子托付给王弘海照顾,亦是深知自己是戴罪之人,反倒是劝王弘海不要再送食。
由于有着“罪证”在手,刑部尚书黄光升再次提审了海瑞。
鉴于海瑞得到了很多士子的拥护,他并没有公开审讯海瑞,而是在私堂中直接问审。在得到了严讷的口风后,他亦是知晓该如何判决海瑞了。
毕竟是事涉皇上的事情,亦是没有那么多的签字画押,只需要确认《治安疏》是不是出自海瑞之手和是否受他人指使即可。
在审讯结束后,黄光升上报了审判结果:“为臣者诽谤君王,要按照儿子骂父亲处理,比照不孝的罪名,海瑞应当判处绞刑。”
不孝,这是什么罪暂且不论,但“绞刑”已然是刑部给出的判处结果。如果没有意外的话,这将是海瑞的死法,会被生生地勒死,但胜在会有一个尸。
这一份判决结果到了内阁,内阁首辅徐阶并没有提出异议,很快便是转呈给嘉靖。
嘉靖只需要在刑部判决文书上面盖一个印,那么这世间便再无海瑞此人了。只是嘉靖在看到这份刑部判决文书之时,却是没有在上面盖印,似乎是有着其他的考量。
次日,京城仍然是一个阴天。
正在处理户部事务的林晧然突然被宫里传召,要求他即刻进宫面圣。
“我的游戏?”
“吁!”听得马车内一声惊呼,公孙延立马拉住了缰绳,紧张道:“豹儿,怎么了?你没事吧?”
公孙度顾不得诧异,回道:“没事儿,爹,我只是想起了一件高兴的事情,兴奋过度罢了。”接着担心公孙延深究,又道:“爹,我们还是赶紧走吧,马车本来就慢,要是再多耽搁一会,难保不会被追上。”
公孙延听得这话果真不再多想,放下本来准备掀开马车车帘的手,转而一抖马鞭,马车再次动了起来。
马车动,公孙度的内心却是十分激动。
“金手指,我终于有了金手指!哈哈!”
网文,公孙度也曾看过不少,是以,得知有金手指,公孙度心中那叫一个激动,手脚也不顾形象的挥舞了起来。不过好在不想再惊动老父,也注意了一下动作的幅度,仅仅是在空中乱舞,并未碰到马车的车厢之类的,弄出动静。1ti1ti
良久,公孙度静下心来再看所谓“金手指”的时候,就没有那么高兴了。
“为什么会是我的游戏呢?是也就罢了,还是残缺的,就不能来个有用的金手指吗?”
公孙度颇是丧气的沉默了下来。
这也不怪他,主要是,这两天他已经完确定,他所在的时间、地点。永康七年,即公元165年,距离黄巾起义还有不到二十年。因为某种原因,他如今跟随其父公孙延逃亡到了中山国,即将进入范阳境内,也即是从冀州到幽州的边界了。
一句话,这是历史,不是武侠!
偏偏他上上辈子开的游戏不是历史游戏,而是武侠游戏。这有什么用?也难怪公孙度感到颓唐了。
“哎,得之我命,失之亦我命!”1ti1ti
不知过了多久,公孙度只能认命,毕竟这不是他所能更改的,能活着已是不错,而且现在虽然在逃亡,但是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。而且,回顾历史中的公孙度,那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,堪称辽东王,可是汉末大名鼎鼎的人物。
这倒不是胡吹,而是上上辈子,突然听说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物,引起了好奇心,这才了解了许多。
所以,公孙度觉得他只要不乱来,怎么着也能按照历史走下去。也就是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。
抛开这些闲话,公孙度再次研究起了这个,他上上辈子开的,如今却已经是残破的游戏系统。
系统只剩下两个界面,一个队伍,一个武功。
点开队伍,主界面一变,只有一人——公孙度。不用说,就是他本人了。1ti1ti
公孙度心怀忐忑的点了点一下他的名字,然后窗口一变,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,似是不想看到不堪一击的属性。只是这系统是在他脑海之中,闭上眼睛……额……
没用!
只见属性与他原来的设置不同,现在仅有四项:力量、体质、敏捷、精神。其后的数值分别为:52(71)、6o(8o)、63(84)、54(63)。
简单想了想,根据惯例,以及如今的实际情况来看,前边的数值应该是他现在的实际数值,括号里的数值则是他成年之后能达到的最高数值。而满值,很可能是1oo。
力量和敏捷的话,应该就是武功高低的主要影响因素,体质则是血量,不过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,若是脑袋等要害被杀伤到,恐怕再好的体质也没用,精神的话,应该指头脑的灵活程度。1ti1ti
推测完以后,公孙度的面色不好看了,这个数值可以说无论是现在,还是将来虽然说不是废材,但也差不了太多,如果满值的推测成立的话。如果不成立,那可能就不是废材那么简单了。
但根据上上辈子的记忆来看,成立的可能性更大。
“好吧,比废材好一点。”
公孙度满心不爽的退出队伍界面,回到主界面,看向了“武功”界面。
这个界面,可以说是如今公孙度如今唯一的希望,是以他有些迟疑,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点开。倘若这个已经残了系统,武功里边什么也没有,那么比废材好一点,就成了定局。如果有,那……改变、增加属性的最大值就有了希望!
可谓是一念天堂,一念地狱!1ti1ti
这还是按照他开游戏时的设定,倘若不是,那……呵呵……做好公孙度吧,别的,还是别想了,尤其是他心底对于李二的怨念那是别想实现了。
“算了,死就死吧!就算拖延时间,也改变不了什么。”
迟疑良久,公孙度突然心一横,点向了“武功”界面。不过想归想,此时公孙度的心跳骤然增加了不少,显然还是紧张得不行。
界面切换到武功界面,只见最上面有一本书状的东西存在。
呼~
公孙度长出一口气,然后抹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,心头暗道:还好还好,天无绝人之路,总算这系统还算有点用,还有本武功秘籍可以学习。
想罢,公孙度点向书籍。1ti1ti
此时公孙度可谓是冲满了信心,然而,意外生了,点了之后没有半点变化。公孙度心底一沉,仔细打量起了这本书。
“咦?”过了一会,公孙度出一声低沉的疑惑之声。
原来他现那本书的颜色是灰色的,按照设计套路来看,那就是还未达到学习的条件。
那么问题来了,那学习的条件又是什么呢?
公孙度思索半天没有结果,试探性的再次点了点那本书,只是什么反应也没有。对此,公孙度三世为人,倒也没有那么着急。一来,他知道急也没用;二来,他认为这个金手指虽然是破的,但是既然出现了,不可能仅仅是告诉他他将来也就比废材好点,不然的话和上一世有什么区别。老天既然让他重活一世,肯定不是为了玩他的。如果是,那也只能认了,反抗是没有半点用的。
随后又研究了一下系统,别无所获后,公孙度稍作思虑,觉得以“绝代侠客”的名字来看,哦,绝代侠客是系统的名字,要想学习那本书,应该与侠义有关。
这就麻烦了,公孙度挠了挠脑袋,这历史世界,想要行侠仗义,去哪找?
……
“吁~”
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接着又传来公孙延的声音:“中午了,下来喝点水,吃点干粮,然后再上路。”
“好的,爹,就来。”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,公孙度干脆不再想,拿上干粮和水袋出了车厢,下到地面。
然后便与公孙延一道坐到路边,开始吃起了干粮,又不时拿起水袋喝上一口。
李落脸上落寂之色稍显,便即隐去,不过却落入了素服女子眼中,女子微微诧异,不知李落想起什么,年纪青青却有这幅神态。
李落定了定心神,回道:“我们不是西戎族人,能上祖山,已是大幸,怎还好厚颜入殿,再说我们怎及殿前族人的诚心,还是莫要惊扰祖神为好。”
女子嫣然一笑,不过显然不信李落所言,轻点玉首道:“不错,心中无念,不拜也罢。”
呼察靖问道:“姑娘也是上山拜祭祖神的么?好高明的轻功。”
“公子过誉了,只不过是几位心神为外物所引,一时没有察觉。”
“姑娘可是祖神殿中的侍奉?”李落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正是,这位公子是如何知晓的?”女子讶声说道。
李落没有回答,目光微微一转,方才几人退出殿前,无意间移到殿左边缘,恰是祖神殿中的侍奉居所之前。
祖神殿处地势险峻,除了正殿所对的一条路外,其他各处几不可落足。若单凭轻功,想欺到李落几人身后,恐怕整个天下都找不几个来。
女子见状抿嘴轻笑道:“几位请自便,我不打扰各位了。”说完微微一礼,向祖神殿中走去。
待走得远了,沈向东才缓缓说道:“看来这个祖神殿没有那么简单,卧虎藏龙啊。”
朱智接道:“不错,西域原多战事,西戎自建国到今日,这战祸就从未断绝过。祖神殿能屹立百年不倒,单凭西戎族人,恐怕力有未逮,乱世求存,没有自保之力一切都是空谈。”
沈向东赞许的看了朱智一眼,朱智慌忙躬身一礼,呼察靖拍拍朱智的肩膀,哈哈笑道:“不错不错,那个叫什么什么子可教来得?”
朱智微微一笑,回道:“是孺子可教,属下大胆了,还请公子和叔父见谅。”
李落轻笑道:“这里人多眼杂,不必多礼。”
几人转头望向祖神殿,女子身影已隐入殿中。
等西戎男子和他母亲拜祭完祖神,一道和李落下了祖山,天已近午,祖山之上还有近半族人没有入殿拜祭。
楚影儿扶着老妇,下山之时快了许多,不多时,已能看到山下还没散去的密麻人群。一路上老人止不住的向李落几人称谢,西戎男子也很是感激,极力邀几人到他族落中做客。
李落只是笑笑,言道若得了空闲,自会去他处走走。
在西戎,离得祖山远些的族落,长宁节祈天之后,族中的节日由族中长者决定,并不像朔夕般紧随着祈天之礼,尚可往后延些时日。
到了山脚之下,李落辞别了西戎男子准备回城。老人拉着李落,神采焕发,又再嘱托了一次族落所在之地,言道李落几人一定要去待些时日,李落一一应下。
倪青朱智取回众人的兵刃,几人翻身上马,离开祖山,返回朔夕。
才走出不过三刻,道旁的一个纤弱身影,身后背着一个包裹,徒步向朔夕方向走去。
刚越过这名路人,李落突地勒住马缰,掉转马头,回头问道:“你也要去朔夕?”
沈向东也停了下来,回首望去,正是在祖山之上询问李落几人为何不入殿祭拜的女子。
女子一愣,也没有想到会再碰到李落几人,双手合什一礼,微笑道:“嗯,没想到又碰到几位了。”
李落还了一礼,呼察靖接道:“你怎么也不找辆马车,这要走到什么时候,天快黑了,一个姑娘家孤身赶路多不安。”
女子嫣然一笑道:“怎会不安?这一路都有人家,又没有什么野兽。”
呼察靖和倪青朱智面面相觑,倪青小心的问了一声:“姑娘是第一次出远门?”
女子点点头,俏然望着李落几人。
呼察靖长出了一口气道:“这个么……野兽倒不怕,就怕有人心怀不轨。”
女子皱了皱眉头道:“我以前在书上也有看到,这世间的坏人很多么?”
“书上?”呼察靖惊讶道。
“是啊。”女子轻轻一笑道:“我从六岁入殿侍奉祖神,从未下过山,今天是第一次呢。”
呼察靖苦笑一声,抬头看看李落,李落也是有些诧异,向沈向东微微一颔首。
沈向东策马踏前几步,拂须说道:“天色不早了,姑娘这般走法,到朔夕恐怕要有数日,不如和我们同行吧,到了朔夕后,姑娘再自做打算。如今战乱四起,匪盗横行,以后最好能与别人结伴。”
女子神色一暗,低声说道:“在祖神殿中时常听到族人祈求四海升平,或是远在军中的亲人能平安归来,只是慢慢听到越来越多的却是希望亲人在天国能长宁安康。南征北战,最后都是百姓在受苦,成就的功业又有何用。”
或是这女子悲悯的心性,李落几人一时都没有说话,静静的看着。
良久,沈向东才接道:“姑娘心地善良,只不过人心的贪念恒古便有。若要能天下太平,实则难之又难,我们不过都是凡夫俗子,做事无愧于心,但凡力所能及之事,莫论功名利禄,便做上些,总归是好的。就如姑娘一样在祖神殿中祈求祖神护佑西戎族民,以善小而为,集则成大善。”
女子俏目连闪,看着沈向东,又在看看李落几人,微微一笑,似是百花齐放,道:“先生所念,乃天下人之福。”
沈向东哈哈一笑道:“乱世求存,哪来的福分。天色不早了,姑娘可愿与我们同行?”
女子微一思量,便即一礼谢道:“如此长宁就谢过诸位了。”说完女子定睛看着李落几人,却见几人只是还了一礼,未见有任何的异色,女子仿佛是松了一口气。
沈向东将众人略作介绍,李落对倪青和朱智说道:“倪青,你与朱智同乘一骑,空出一匹马来让与长宁姑娘。”
还不待倪青答应,长宁略微带些羞赧道:“我没有骑过马。”
“我带着你。”楚影儿冷冷说道。
李落看了楚影儿一眼,微微一笑。楚影儿伸手拉过长宁,坐在自己身前,几人掉转马头,朝着朔夕继续赶路。
飞出白雾回到虚空,季辽又看向其余两团白雾,想来那里也是如这两团白雾一般,其中均有一个石台,雕刻的则应该是龙与玄武的图案。
季辽缓缓睁开眼睛,眼中露出一抹精光,暗道,“看来乾坤笔不是不能使用,而是其中必须封印相应的凶兽才能将之唤醒,自己恰巧解开巨虎的封印,引动了乾坤笔,又再次将之封印了起来。”
沉吟了一会轻轻说了一声,“看来天堑之中的凶兽,应该就是其余的三种凶灵之一了。”
“天堑怎么了?”这时龙姬穿过屋门走进小屋里问道。
“没!没怎么?”季辽说了一句。
“想回家了?”龙姬轻笑一声问道。
“嗯,不过我现在修为太低,我想等修为增加一些再回去不迟。”季辽敷衍了一句。
其实他本来是想即刻动身回家的,但明白了乾坤笔的秘密,知道了天堑下方有如巨虎一样的恐怖存在,季辽便暂时打消了回家的念头,想着等修为提升一些,至少足以让自己安然无恙的渡过天堑再回家不迟。
如果还是乘坐客舟回家,难保天堑里的凶兽会不会再次被乾坤笔引动,导致上一次的险境出现。
“看你胆小的样子,没事,客舟早在几年前又再次运营了,这么多年了没出现一次危险,很安的,上一次我们的经历只是意外。”龙姬笑了一声,揶揄了季辽一句。
乾坤笔的秘密他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,只是淡淡一笑,并不接龙姬的话。
“好了,你休息吧。”龙姬说了一声。
季辽点点头,这才合上眼睛,渐渐的睡了过去。
眨眼间时间已过半月有余,在紫气宗一处云雾笼罩之地,一道遁光向着这里疾驰而来。
遁光飞至近前,笼罩此地的云雾仿若有了生命一般,纷纷向两侧退了开去,待那道遁光飞进去之后,云雾便涌动着再次合拢了起来。
遁光先是穿过一片低矮的树林,飞至这片树林的边缘时,一条数丈宽的清澈河流随之浮现,这河流波光粼粼成环形缓缓流动,围绕着一片生长葱郁的草坪,其间各色野花竞相开放,一股浓郁的香气满天飘荡,无数彩蝶拍打着翅膀飞舞其间,一只只鸟儿时而飞起时而落下,尽显一副柔美的仙家景象。
在草坪的中心处有一座不高的小山,小山不大只有十数丈高的样子,在山脚下有一处人工搭建的四角亭子。
此时亭子里已有两人坐在石椅上等在那里,这二人一男一女,这男子四十余岁的样子,长的颇为高大,豹头环眼,虬髯胡须,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,却是紫气宗金丹老祖之一的关龙平。
而那女子则是在那处战场上出现过的金丹期修士瑶池。
二人见远处遁光飞掠而来,互望了一眼,随后纷纷起身。
遁光径直落在亭子之中,光芒一敛,无极子的身影现了出来。
无极子呵呵一笑,对着关龙平与瑶池一拱手,“二位道友在这里久等了。”
关龙平大嘴一咧,嗓门粗大的回道,“我们二人也没来多久,也就比无极子师兄早来一时半刻而已。”
无极子点点头,“坐吧。”
坐下后,瑶池眼神微动,抿嘴一笑,“通天师兄提前出关还真是让我等意外呢。”
“诶,通天师兄已经闭关万余年了,这次出关在怎么说也是好事,依我而言,就应该让整个宗门都庆贺庆贺,恭迎通天师兄出关才是。”关龙平一挥袍袖,随口说道。
“通天师兄不喜喧闹,此前交代过,这次出关不要惊动太多的宗门弟子。”无极子一听关龙平的话,无奈摇头笑道。
“通天师兄痊愈,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要尝试突破元婴期了吧?”瑶池问了一句。
“那还用说,如果不是万年前通天师兄在那处坟冢受伤的话,想必现在都是元婴中期乃至后期的修士了。”关龙平粗声粗气的接话回道。
无极子赞同的点头,“通天师兄道法感悟远超我等,在受伤之前就已经是金丹圆满的境界,万余年的休养,想必对道法的感悟又加深了几分,突破元婴期应该不难。”
“那是!”关龙平应了一声。
瑶池目光一动,忽的想起了什么,随后问道,“对了,此前那个宗门弟子苏醒了没有?”
无极子点头,他自然知道瑶池说的就是那个外门弟子季辽,“半月之前就已经醒了。”
“那他可曾说了那处战场是怎么回事?”瑶池又问道。
“没有,那弟子只说是被黄家老祖追杀,而后被黄家老祖打晕,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无极子略微摇头说道。
“那真是可惜了。”瑶池略带失望的说了一声。
就在此时,只听一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。
三人寻声望去,却看见,在那处山头底下的一处石门缓缓向上升起。
“出关了。”
三人互望了一眼,而后,均是身形一动,下一瞬便恭敬的站在石门前方。
待石门完打开,一个身穿青袍,长相颇为英气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。
“恭迎通天师兄出关。”无极子等三人见这男子出来,均是抱拳拱手说道。
那男子扫了三人一眼,笑道,“三位师弟久等了。”
“这算什么,通天师兄出关何等大事,我们就算在这里等个一年半载又如何。”这时关龙平粗声大嗓的说道。
“是啊,是啊。”无极子也是脸带笑意的附和。
“嗯,走吧。”通天道人略微颔首,说完,便当先迈步,向着不远处的那处亭子走了过去。
待到四人落座,瑶池当先问道,“通天师兄前些年传讯,距离痊愈还有十余年,不知这次怎么提前出关了?”
通天道人淡淡一笑,“其实我伤势还没完恢复,不过现在已无大碍,万余年的枯坐我也确实有些烦了,所以提早出关透透气。”
无极子一听通天道人这么说,暗叹一声,“没想到,师兄那次竟会受这么重的伤,万余年都没恢复。”
“对啊,师兄你回来的时候,就说了一句要长时间的闭关,其余的什么都没说,现在和我们说说,你去的那个坟冢真有那么凶险吗?”关龙平性格急躁,当先开口问道。
无极子与瑶池也不比关龙平知道多多少,一听关龙平问出此话,便同时向通天道人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通天道人扫视了三人一眼,摸了摸下巴,沉吟了片刻,随后说道,“那处坟冢的确凶险,元婴期修士就在那里陨落了几十个,我们这种金丹期的修为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。”
“那里葬的是谁?”关龙平再次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只知道那是一个强大的强者,与我们一同去的还有两个炼神期的修士,他们其中一人倚仗自己修为高深,冒险靠近尸体所在之地,谁知刚一靠近,那个尸体便发出了一抹诡异的波动,而那炼神期的修士就直接被那波动给震的神魂俱灭了。”通天道人回忆着万年前的往事,缓缓的说道。
场内三人一听通天道人这话,均是倒吸一口冷气,在整个神东境内,炼神期修士已是顶尖的存在,其法力高深莫测,似他们这般金丹期修士,在炼神期修士眼里,甚至连一只苍蝇都算不上,可一个尸体发出的波动就能让炼神期修士陨落,那会是何等的存在。
“什么!仅仅一个波动就把炼神期的修士给震死了?”关龙平不可置信的说道。
“嗯,的确如此,那次坏就坏在那个炼神期修士的身上了,在他引发那个尸体发出波动后,整个坟冢的禁制被部触发,一瞬之间便有十几个元婴期修士陨落,如果不是我见势不妙,事先逃了出来,否则我这条命也得留在那里了。”通天道人回想着那时的一幕幕,饶是过了万余年他还是有种遍体生寒的感觉。
无极子等三人,听了通天道人所说同样心神剧震。
许久后,无极子才长出了一口气,呵呵笑道,“师兄吉人自有天相,索性有惊无险。”
通天道人点点头,随后说道,“后来,我们疯狂向外界逃,但是仿佛整片天地都成了禁制的一部分,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来时的路,差一点就死在那里,索性当时遇到了一个仙北的元婴期前辈,见我可怜出手帮了我一把,把我带到了一处神秘的空间,那里好像是那个强者放置功法和宝物之地,一同进入那里的不止我和那位前辈,还有其他的前辈到了那里,见到宝物之后,我们一群人在那里大打出手,我就是在那里被炼神期修士打了一拳,那一拳直接将我的金丹轰裂了。”
“原来师兄不是在坟冢的凶险下受的伤,而是被修士所伤啊!”瑶池听了这话接了一句。
“哈哈哈,炼神期修士都无法在那尸体的波动下坚持一息,如果是我被那波动或者禁制扫中的话,恐怕我都来不急呼救就得葬身那里。”通天道人哈哈一笑说道。
“师兄,然后呢?”关龙平正听到兴致之时,被瑶池打断,不满的看了她一眼,随后又目光灼灼的看向通天道人。
“然后,又是那位元婴期前辈救了我一把,而我借机抢了一部功法,与那位前辈一同逃了出来。”说道这里,通天道人回想起那个前辈的身影,眼中依旧满是感激的说道。
“你抢的那部功法,可是那个名为五行衍火决的功法?”这时无极子眉头一挑问了一句。
“嗯,只是可惜了,当时那部功法在争斗之中被打坏了,我只拿到前三层而已。”通天道人点点头。
“那位救你的前辈你可知是谁?”瑶池问道。
“是仙北有名的符仙季云霄,只是可惜了,万年前死在了幽兰宗华云道人的手里。”通天道人说道。
无极子眉头一扬,目光略微闪动了起来,他似乎想起了什么,如果不是前段时间两个强者争斗的事情,让他记住了那个偷录五行衍火决的弟子名叫季辽的话,否则他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弟子。
打听之下,无极子得知季辽乃是仙北人士,是专修符箓的季家修仙家族子弟,正巧这季家是季云霄的后人。
而季辽来到紫气宗不久,就偷录了在那处坟冢得来的五行衍火决,那么这个季辽会不会是存心为之呢。
“难道那小子有五行衍火决下半部不成?”无极子心中狐疑,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,“那小子也同季云霄一样是个符修,可五行衍火决乃是炼器的功法,他就算有后几层功法,学来也没什么大用。”
无极子脑中思量,思前想后也想不通其中道理,索性就不在去想,抬头便欲将这事告诉通天道人,但一想这件事关乎季云霄的后人,一旁还有瑶池和关龙平在这里,无极子张了张嘴便又闭上了。
“……可见这猫再咋滴也是老虎。外头乌漆麻黑的,叶五爷精神一振,他就悄无声息地上了辆小车。”
“可去干啥呢?有个很机灵的小姑娘就从某位可靠人士那儿得知消息。人家叶五爷去见大佬。”
“知道啥是大佬不?就是老大。嗨~不得了,这一见上大佬,然后就是二佬三佬啥的。很快的又有俩老头带人上门。”
“来者何人?”
一得她老子配合,关平安立马回道:“一姓齐,一姓姜是也。”说着,她麻溜儿地竖起剪刀手。
”要说这三家渊源,这说来就话长。在很早很早的某年某月,人家仨老头还是年轻力壮时……”
他的小棉袄口才真好。
关有寿总算知道为何他闺女出门老爱带上水壶。
喝水,咱们先喝一口再说。
关平安一手接过她爹开了盖子的小水壶,闷了一大口,连忙塞回给他。这小水壶还是她义爷爷不知哪儿淘来的精品,跟洋娃娃是一整套的。嘿嘿,就她有,连她哥哥都没有,可不能让她爹转移注意力。
“……就这么着,闹掰了。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,在小姑娘收了一堆礼物之后,没两天那仨老头黏糊得很。”
说着,关平安一脸嫌弃地连连摇头,”……就在小姑娘放弃拯救她内个姥爷时,人家又突然冒出来了。这会儿是过来干啥知道不?”
关有寿果断摇头。
他闺女的声音就是好听。
关平安双手一击,再摊了摊小手,“摊上事儿了呗。啧啧啧……小姑娘都不稀得说她姥爷呢。可有啥法子,谁让她带了老人出门呢。”
听听,他闺女老有责任心的。关有寿望了眼西面又往下落了一大截的红太阳,他不得不扬了扬下巴,”重点。”
其实他闺女要是不累,晚了蚊子不多,真不急的。
关平安清了清嗓子,“来了,来了,马上就来。那个小姑娘是多孝顺的孩子呀,她只好委屈她自个名声。”
偷听墙角?
关有寿差点笑场。
“哈!只听书房里头俩老头在那你来我往的瞎白话……好久好久,小姑娘才用她聪明绝顶的脑子给串起来。”
“原来啊~”关平安朝她老子挤挤眼,”爹,你猜这么着?原来是这么一回事——我姥爷被个娘们逼急了。”
关有寿双眼一亮,“人家想给你当新姥姥?”嚯嚯嚯……让你抛下他一对宝贝蛋,管自个去潇洒。
该~
“不是呢。”关平安撇了撇小嘴儿,”我姥爷都是个糟老头,没人要的。”
也是,长得太寒颤了~他一表人才的先生都一直没再娶,何况他老丈人这粗汉子也没啥值得人惦记。
“我学给你听,你就知道是咋一回事。先呢,我姥爷回来说他见到一个小老乡跟你差不多大。”
“这小子可真走运,搭上了个得力的老丈人。老梅,我瞅了难受。”关平安惟妙惟肖地模仿叶五爷的语气。
亏得她记忆力好,与刚才讲述梅大义和梅老所言时一模一样,一字不漏地来个现场版的讲故事。
关有寿听完,感受?先给孩子倒水。
对老丈人,他还真有些看走眼,但也无伤大雅。不是有一句话叫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?他不过是人家姑爷而已。
倒是先生,他老人家还是一如既往地为他着想。这么看来他当初娶媳妇,他老人家还帮了一把。
就是不知为了他,他老人家当初都答应了老丈人什么条件。
他关有寿不是自家七岁的闺女,很明白老丈人这次之所以能见上那些大人物,无非又是先生出的力。
而一直教导他防人防心的先生,他老人家与老丈人哪来的什么深厚交情。老丈人倒是抓住先生不放。
“该瞒你姥爷的还是要瞒他。”
“懂!”
“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
“明白。”
“好了,别担心,不是多大的事儿。”关有寿抱着闺女站了起来,“一切啊,等晚上爹见过人就行了。”
关平安搂紧他的脖子,“嗯,我就知道我爹爹最厉害。哥哥好像也猜出一些哟,他说我姥爷瞒你。”
“没跟你姥爷发脾气吧?”
“没。哥哥他还劝我别气,说犯不着。不管他是答应梅爷爷保密,还是为了啥,总归他又不欠咱们家。”
关有寿抱着闺女往屯子的方向走,“对。你再把你奶拿过来跟你姥爷相对比,就什么都不值得生气。”
确实如此。
再也没有比她祖母更坏的人了。
“人虽欲自绝,其何伤于日月乎?多见其不知量也。做人就要有度量,而不是去跟外人斤斤计较,那只会让你学会抱怨,越来越不开心。”
她爹又来了~
“由来大度士,不受流俗侵。那些心胸豁达的人,他们就从来都不会受到外界影响和干扰。”
救命啊~
从孔子到陶渊明,这跨度好大的,她爹爹最近这个把月到底是又翻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古籍?
“爹爹……我一定会做个好人,一定会做个心怀天下的好人。我真没计较我姥爷故意带我兄妹俩去见梅爷爷。”
关有寿无语地唯有摇头。他还有好几句没出口呢,结果他傻闺女不给面子不说,还瞎说大实话。
其实吧,他也好气的。
他老丈人也太不仗义了。
其他的先不说,就说这一趟。前脚刚说他不会让孩子们掉根头发,后脚就把他一对儿女给扔了。
“爹爹,可我心里不痛快。”关平安瘪了瘪小嘴儿,”我姥爷还说我是他娇疙瘩呢,真敢瞎白话。”
“你想干嘛?”
“我得抽空去一趟叶家堡找我姥姥好好唠嗑。”
”这不过分。”
“我都不敢跟我娘说我姥爷,真没劲儿。”
“这不奇怪的。要不然爹为何让你有些事要瞒着点你娘?你姥爷他身为叶家的族长,他就要为他整个家族着想。
就比如这次你那位秀娟大姨闯了祸,咱不说她牵连无辜的孩子,就是为了叶家堡,他也只能抛車保帅。”
“你的意思,梅爷爷不说那些话,我姥爷也会这么干?”
阆中,巴郡北部城池,相去葭萌关不过三两天路程。
刘巴(此乃巴郡刘巴),因零陵刘巴的缘故,刘备对他多有信任,倚之为巴西太守、前将军,驻守益州北部重镇阆中。
葭萌关改名未能成行,但是将巴郡进行分置,得到了朝中大臣的认可,以阆中为郡治,周边南充、西充、汉昌、安汉、宣汉等城为下辖城池,设立巴西郡。
前将军府。
刘巴狩猎归来,将猎物交给府上下人,就去了书房,因为他在入城的时候,已经着人前去寻仓曹。
刘巴方在书房坐定,仓曹就赶了过来。
“将军!”
刘巴见他满头大汗而来,必是得了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,不由满意的点点头,道:“嗯,仓曹请坐。”
“谢将军。”
仓曹擦了把额头的汗水,道:“将军唤属下前来可是有何要事?”
“春种安排下去了没有?”
“回将军,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“那就让百姓该耕作的耕作。”刘巴沉声道。
仓曹顿时明白为何会突然叫他前来了,但是他也他的坚持,回道:“将军,眼下还不是精耕细作之时,须得到月底才行。”
刘巴强硬道:“月底?不,现在就种。”
见仓曹面有不豫,刘巴摇了摇头,问道:“明军历来勇猛精进,而近两年,却始终处于守势,未有进军之势,你觉得这是为何?”
“额……不是吞并了兖豫二州,需要休养生息?”仓曹疑惑道。
“休养生息?”
刘巴面露不屑,道:“他妨碍另外的百万大军南下吗?”
“额……不妨碍!”仓曹讷讷道。
“所以啊,安宁了两年,明军还会继续安宁下去吗?”
刘巴面上多有自得,又道:“况且,早种会让他们饿死吗?”
“不会!不说现在,就说以前没有番薯等物的时候,哪怕是早种十天半月的,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,至少吃饱是没问题的。”
哎,益州就是这么的得天独厚,嘎嘎~
仓曹沉默了一会,摇摇头,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收成还是会因此有所降低,所以,属下建议还是按照时节下种。不过如果将军一定要坚持的话,属下也会照办。”
“那就去办!”刘巴不容拒绝道。
仓曹见此,也只能应道:“是,将军。”
仓曹依令张榜催促百姓耕种,又着人挨家挨户传令,搅得城内人心涌动。紧接着刘巴就派出军士,五人一班,十人一组,沿街往来巡视,立时压下去了所有的不满。
勤劳的人们扛着锄头,挑着种子开始耕作。荒废了数月的田垄开始焕发生机,到处都是忙碌的人影。
下种不到五天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,一些懒惰的,或者想要拖延时间的家伙,也不得不欢喜的加快耕作。
春雨贵如油,敢把天地绿装裹!
百姓还在冒雨翻地下种的时候,一行十多人自北面飞奔而来。
“报~”
刘巴正在府上听仓曹汇报播种一事,门卫突然闯了进来。
“将军,大事不妙!”
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刘巴面沉如水,喝问来人。
“府外有葭萌小校求见,言葭萌危急。”
刘巴豁的站了起来。
“什么?”
仓曹亦是惊呼一声,跟着站了起来,看着刘巴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快,去将他带进来。”
刘巴说了句,突然又叮嘱道:“小心有诈。”
“额……是,将军。”
不多时,小校被带了进来。刘巴一眼就注意到小校身上除了赶路的风尘以外,并无其他,当即朝手下人使了个眼色,制止了小校的靠近。
小校被拦,不解道:“前将军这是?”
刘巴不答,反而问道:“为何会到这里来?”
小校知道自己的小把戏被看穿,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,悲怆道:“前将军,小的也是无奈啊,明军突然出现在背后,根本来不及反应,小的也是没有办法才从了他们的。”
“嗯?那你现在是明军的一员了?”
刘巴眼神一厉,吓得小校差点尿出来。
“既然你投靠了明军,想来知道领兵之人是谁了,说说吧!”
“额……小的真不清楚,只知道姓褚!”
“楚?”
“不,是褚!”
“哦?”刘巴转头看向仓曹,道,“明军之中有这个姓的将军?”
“不清楚。”仓曹哪里知道这些,当即摇头。
刘巴也没想从他口中得到准确的回答,沉吟了一下,道:“这个褚将军让你来是为何?”
小校哭诉道:“将军,明军狠毒啊,他让小的假装葭萌粮草不足,让将军派兵送粮,然后突袭阆中,就像他们葭萌一样。”
“嗯?”
刘巴这才察觉到事情的关键,怔然道:“你说明军出现在葭萌关背后?”
小校不知道为何要这样问,刚才他明明回答过了,但是还是急忙点头,道:“是啊!没有半点预兆,突然就出现了。”
“咦?孟达将军呢?”刘巴又发现了不对,问道。
“孟将军去了梓潼。”
“去梓潼?去干嘛?”
“这小的就不清楚了。”
刘巴总觉得哪里不对,但是又想不到是哪里不对。
思索了半晌,刘巴突然神色一正,道:“鉴于你投降了明军,那就只能委屈你几天了。”
“将军,小的只是假装,并不是真的啊!”小校这一下是真的尿了,还以为刘巴是要斩了他。
刘巴面露鄙夷,道:“放心,只是委屈几天而已,并不是要你的命,只要证实了你的话是真的,那本将就向陛下奏请饶了你的御敌不力不罪。”
“多谢将军,多谢将军!”小校闻言大喜,忙不迭道谢。
刘巴不再理会他,转头对手下道:“带他去军营,但凡有半点不对,就杀了他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完全没有避讳的意思。
小校反而松了口气,喜上眉梢:“前将军放心,小的一定安心待在军营,哪里也不去,除了吃喝拉撒什么也不干。”
不做,就不会死的!哈哈!
葭萌。
“将军,他真的会按照将军的吩咐去做吗?”
“他做不做,不是由他决定的。”
褚燕说完,就见手下负责管理信鸽的士兵赶了过来。
“将军……”
褚燕抬起手制止了他,皱眉看向来人,道:“可是出了什么问题?”
“陛下急令!”
褚燕立时站了起来,恭敬道:“陛下有何命令?”
“白水关沿途春雨不歇,计划受阻,延后进攻。”
“额……这……”
褚燕傻眼了,现在说这些会不会晚了?
半晌,褚燕回头问道:“最近有下雨吗?”
“下雨?”那人呆呆的回道,“没有吧!”
“所以……”褚燕也呆呆的说道,“我们这算抗旨吗?”
“……”
计划与变化,出现了更大的偏差!
算谁的?
成都。
诸葛亮总觉得心里不安稳得紧,思前想后,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出了问题。烦躁不安中,从书房取出往日最喜欢看的周易。
然而,看了一阵,心仍是无法安静下来,诸葛亮只得将其放下,又来到自己研究的八卦阵旁。
“哪里有问题呢?”
八卦阵,是诸葛亮根据周易,结合孙子、吴子等兵书研究出来的东西,只是尚未完全成型,一直以来,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的,但是又说不出来。只不过,现在他说的是这个的问题吗?
“哪里有问题?”
诸葛亮再问,眼神仍在面前的未完成八卦阵上,心思却不在这里。
“哪里有问题?”
说着,诸葛亮取出了荆益二州的地图。
“葭萌、梓潼、阆中,以及剑阁都已经做好了布置,哪怕明军杀来,要想拿下重重险关也不是那么容易。那么……哪里有问题?”
看了许久,诸葛亮终于感觉到累了,准备休息。然而,当他转身欲要离开的时候,却发现了益州北面地图的不妥。
“这里……”
“阴平?”
想了想,诸葛亮喊道:“来人!”
“丞相!”
“阴平那边能通向汉中吗?”
“额,丞相,小的哪里知道这些。”
“那知道有谁知道吗?”
“治中大人或许知道。”
“治中?黄权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去找他过来,就说本相找他有要事相商。”
“现在?”护卫郁闷的看了看漆黑的屋外。
诸葛亮也发觉了不妥,但是还是坚持说道:“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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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队长,要不咱们走吧。”;r /
惹了事儿的吴猛看到那厮被林松打的太惨了,直接一脚就踢飞了,挨打是小事儿,这可关乎面子问题啊。;r /
这里是哪儿,龙战士的训练营地,每年慕名来此的各地区特种兵不计其数,他们都是为了一个梦想,那就是加入特种兵的圣殿,成为一名出色的龙战士。;r /
就您这一脚,直接的踢碎了人家的梦想,不和你拼命才怪呢。;r /
“不走,哪儿都不去,他不是叫人吗,咱们就在这儿等着,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。”;r /
张飞宇一屁股就坐在了一个石墩子上,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啊。;r /
吴猛还想说些什么,可是他偷眼望去,似乎就连林松都没有离开的意思,但是你要想从林松的脸上读出来什么,那也别多想了。;r /
林松的脸上仿佛古井不波一般,没有丝毫的变化,平静的甚至有一种让人胆寒的感觉,熟悉林松的人都知道,如果林松生气的时候,表现出来的话,那还有商量的余地。;r /
但是一旦他毫无表情的时候,那就是不死不休。;r /
不会吧,难不成林松把群众内部矛盾转化成了敌我矛盾啦,这可不行啊,吴猛顿时有了一种闯大祸的感觉。;r /
“队长,都是我的错,要不就让我来负责吧。”;r /
吴猛可不想把事儿给闹大了,这里可是天啊,把天捅破了后果很严重的。;r /
“负责,你能负的起这个责吗?”;r /
钱东路拍了拍吴猛的肩膀,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,似乎在批评吴猛太意气用事了,一言不合就要动手,结果还被胖揍了一顿,要不是林松关键时候站了出来的话,利剑小队的牌子就算是彻底的砸了。;r /
现在不为别的,不是个人的打架,而是为了利剑小队,历代剑王的荣誉而战。;r /
所以钱东路站在了林松的身旁,哪怕是被人打的鼻青脸肿,也要硬着头皮上,这才是林松为什么感到气氛的原因,因为他也不确定对方的实力如何。;r /
但是能够来龙战士秘密训练基地实训的,哪个不是特种兵里面的翘楚,哪个不是华国特种部队里面的佼佼者,想要在这群人里面拔尖不是做不到,但是太难了。;r /
几乎难于上青天,如果利剑小队想要成为华国一流的特种兵的话,本来就可以通过特种兵内部大比武来拔高的,可是没有机会啊。;r /
一个三流的特种兵甚至连挑战的资格都没有,所以这一次林松也是借着这个机会来杀一杀这群佼佼者的威风。;r /
林松大概等了几分钟,就看到操场另一头跑来了一群人,一开始还是零星的几个,然后在他们的后面跟着黑压压一大片,几乎基地里面连炊事班的橱子都出动了。;r /
这么大的动静,来的人的势头这么厉害?;r /
就连林松都不由得产生了动摇,难道吴猛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吗,不应该是自己招惹的,刚才那个挨打的小子分明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么说的。;r /
不管如何,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,就是硬着头皮也要上。;r /
林松紧攥着拳头,朝着人群走了过去。;r /
看到对方来了那么多的人,吴猛就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,早知道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当时认怂也就算了,看来天真的被自己给捅破了。;r /
“走吧。”;r /
钱东路推了吴猛一把,张飞宇紧跟在林松的身后,就跟跟屁虫一样,好像他就是一个看热闹的,和这件事儿没有关系似得,看的那么轻松加愉快。;r /
“老大,就是他打得我。”;r /
挨打的小子看到林松主动地走了过来,恨不能立刻就把林松从人群里揪出来,一个箭步冲了出来,遥指着林松叫嚣道。;r /
“滚下去,丢人现眼挨了打还好意思说,猛虎小队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。”;r /
为首的是一个大个子,身高足足的有两米,站在人群里真的就是鹤立鸡群,有一种上帝视角,俯瞰众生的感觉。;r /
大个子不但身材高猛,双臂更是跟一般人的大腿一样粗细,大手张开,篮球直接就变成了乒乓球,一双大长腿就跟两根擎天巨柱一样支撑着庞大的身躯。;r /
说起话来瓮声瓮气,显得中气十足,此时双手交叉在胸前,用一种睥睨众生的眼神审视着林松,真的是从白眼仁看人,一点也没有把林松放在眼里。;r /
挨了骂之后,挨打的小子很识趣儿推到了后面,却没有生气,反而脸上露出了笑容,似乎他已经看到了林松的下场,悲惨的命运,被他的老大痛打之后可悲下场。;r /
“我的人是你打的?”;r /
大个子一只手指着林松的鼻子质问道,似乎这并不是来评理的,而更像是找事儿来的。;r /
“是你的人先动手的,讲不讲理?”;r /
张飞宇一蹦三尺高,又把大个子的怒气给提升了几分。;r /
“我不管谁先动手的,我只看结果,我的兄弟被你打了,现在你就要给我一个交代,要么跪下磕头认罪,叫一百声爷爷,要么被我打出屎来。”;r /
大个子的话还没有说完,便引来了一片哄笑声。;r /
他可不是说着玩玩,真的会被打出屎来的,就在昨天利剑小队还没有到来之前,华国南部军区的兵王就被这个大个子打出屎来了。;r /
林松眯着眼睛开始盘算自己的胜算有几分,跪下来叫爷爷,开国际玩笑吧,利剑小队岂是贪生怕死之徒,哪怕是在生死一线的战场上,就是战死了也绝不会给敌人低头。;r /
林松唯一的选择当然是战斗了,可是结果在很大程度上一定是失败,因为对手是在太强大了,几乎每一根汗毛孔都在向外撒发出一股股罡气。;r /
只有最强大的武者才会有这种威亚一切的气势,这也让林松感到棘手的原因所在。;r /
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眼前的这个家伙绝对有实力问鼎这次试训的冠军,加入龙战士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。;r /
“我选择把你打出屎来。”;r /
林松指着大个子不屑地说道,并同时伸出小拇指冲着大个子的方向比划了一下。;r /
呃?;r /
随即一片寂静,死一样的寂静。;r 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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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云已经不是第一次抓秦雪的手了,秦雪似乎都没有拒绝。
他意识到自己是时候该向秦雪表白了。
他来炼丹师协会分部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是时候带着秦雪回到总部了。
一想到能带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回到总部,他完可以想象到总部的那些师弟们会有什么样的表情。
看到丹火终于熄灭了,秦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左手一挥,将丹炉内的生肌丹取了出来。
韩云笑着说道,“雪儿真厉害,第一次就能够炼制出如此精纯的生肌丹,可比当年的我强多了。”
秦雪连忙摆手道,“不不不,师妹哪敢跟师兄比。要不是师兄帮忙,这生肌丹我肯定是练不成的。”
韩云笑了笑,“这生肌丹有养颜生肌之功效,还是赶紧服下吧,这也是师兄的一份心意。”
看到秦雪服下之后,韩云准备向雪儿表白,他的心情甚是激动。
因为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,而且他也相信雪儿一定会接受自己的表白的。
可就在这时,炼丹房的房门打开了,林天成和徐帆徐会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。
林天成唤了一声,“秦雪!”
秦雪一开始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还有些发愣,以为是自己听错了。
可当她转身那么一瞥,发现竟然真的是天成,她激动的快步向林天成跑了过去。
“天成,真的是吗?”
已经整整十年了,秦雪都未曾见到过林天成。
心中对于天成的思念犹如黄河之水,滔滔不绝。
不过这一切都被她化作自身的动力,激励自己要努力学习炼丹术,尽早去中都大陆的炼丹师协会总部。
只有这样,她才更有可能见得到林天成。
可她哪里想的到,天成竟然回来了,而且还来了炼丹师协会分部找她。
所以她才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,就像是一个梦。
林天成勾了一下她的鼻梁,笑着说道,“当然是我了!”
看到这个陌生男子和雪儿有说有笑,而且动作还极为亲昵,韩云的心里很是不爽。
徐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,赶忙上前向林天成介绍韩云。
“天成,他叫韩云,是炼丹师协部总部总会长的亲传弟子。”
林天成看了他一眼,“现任炼丹师协会总部总会长?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,应该是张大师吧!”
韩云隐隐有一丝吃惊,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知道自己师父的尊称。
不过,师父已经成为炼丹师协会总部总会长有很长一段时间了,所以张大师的尊称也就很少有人提起。
毕竟现在再称呼他为张大师,反倒是有些不尊敬了。
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
其实,从林天成勾秦雪的鼻梁开始,韩云就已经将他定性为情敌。
韩云有些不满的对林天成说的,“张大师这个名讳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叫的,我师父现在可是炼丹师协会总部的总会长!”
徐帆担心韩云得罪了林天成赶忙对他呵斥道,“韩云,切不可无礼,他是秦雪长老的男朋友,更是……”
林天成不想要太过招摇,连忙伸手打断了徐帆。
他只不过是来这里见秦雪一面,没有必要让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是道祖,或者是中都大陆的天盟盟主。
这样的话也能够让秦雪专心致志的练制丹药,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给她带来各种不必要的麻烦。
听到徐帆说林天成是秦雪的男朋友之后,韩云的内心咯噔一下,竟然隐隐有一丝心痛的感觉。
就好像从小栽培起来的一棵果树,等快要收获果实的时候,突然就有个人站出来说这果树是他的。
放谁心里不难受!
韩云细细一想,这么多年了他也未曾听秦雪说她有男朋友。
而且这么多年了,他也没有见过林天成来找秦雪。
秦雪既然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,又没有提起过林天成这个人。
就算林天成真是秦雪的男朋友,可能在秦雪的心里也已经是过去式了。
不然的话,以秦雪的个性,她是不会在明明有男朋友的情况下,还接受自己的好意。
所以,基本可以将林天成定性为前任了。
林天成伸手去拉秦雪的小手准备带她出去走一走,诉一诉两人的相思之苦。
韩云竟然抢先一步将秦雪的小手夺了过去,并且将她拉到了身后。
“秦雪已经不喜欢了,已经是过去式了,而我才是她现任男朋友。走吧,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了。”
听到这话,徐帆简直比林天成还要着急。
韩云这小子在说什么胡话呢?他竟然敢当着天盟盟主,一代道祖的面挖墙脚,他这是不要命了吗?
与此同时,徐帆终于想清楚了一件事情。
难怪说韩云这小子好好的总部不待,还非要来他这小小的天市分部,原来是喜欢秦雪这丫头。
徐帆感觉这件事情自己有很大一部分责任,他应该早就提醒韩云,秦雪是有男朋友的。
而且她男朋友还是天盟盟主,不是韩云小子招惹得起的。
可这些都已经完了,徐帆到现在才看清韩云的那点心思。
“韩云,赶紧松开秦雪,知道在做什么吗?”
秦雪的小手都已经被抓红了,她极力的想要争脱开韩云的束缚。
“师兄,他真是我男朋友,快把我的手松开。”
其实一直以来秦雪都不知道韩云喜欢自己。
因为平日里他们只会在炼丹房内谈论和研究一些炼丹术,除此之外绝无其他。
韩云也非常乐意帮助秦雪,甚至是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。
秦雪对于他的感情,根本就没有往男女方面去想。
秦雪只是把他当做自己的哥哥,或者说是师父更为合适。
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韩云师兄竟然喜欢自己,这顿时让她感到心乱如麻。
林天成没有生气。
如果说,秦雪不是在看到自己第一眼之后,大步向自己狂奔而来。
那么确实可以定性为秦雪已经移情别了,林天成自然也会放手。
毕竟他是喜欢秦雪的,秦雪若是想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,林天成也只能祝福她。
可是,很显然,从刚刚到现在秦雪的种种迹象表明,她和韩云之间并没有确定男女关系。
只是韩云这小子一厢情愿罢了。
徐帆站在一旁很是焦急,如果韩云不是总会长的亲传弟子,他真的很想上去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。
林天成继续说道,“要不这样吧!我们让秦雪自己做个决定,如果他亲自说出喜欢的人是,那我立马转身掉头就走,以后也绝不会回来再骚扰们。可如果她说喜欢的人是我,那还是老实把手松开吧!”
韩云似乎非常自信,斩钉截铁道,“好,希望不要食言!”
……